2017年7月14日 星期五

❤內參-社會-城市的新危機

出處:新書:城市的新危機


20世紀六七十年代,
歐美大城市裡的富裕階層為了逃離城市中心的犯罪活動和衰敗,來到城市郊區生活。
如今,他們又回到了城市的核心,因為這樣能減少通勤時間,找到高收入的工作,
得到更好的服務和便利措施,不過與此同時,
城市裡的經濟隔離現象和高房價問題也更加顯著。

城市規劃專家、紐約大學與多倫多大學教授理查德·佛羅里達(Richard Florida)認為,
21世紀那些“贏家通吃”的超級城市內部,正在產生分歧,
“這些城市從破產邊緣復甦後,現在有點成功過頭了。
飛漲的房地產價值正將西方各大都市變成全球精英的封閉式遊樂場。”

理查德·佛羅里達出版了一本新書《城市新危機》(The New Urban Crisis)。
在這本書中,佛羅抵達里解釋了,
贏家通吃的城市主義”如何加深了城市中的不平等、隔離和貧窮,以及城市可以做什麼。
佛羅里達此前一直是個城市樂觀主義者。但是現在似乎連他也看不下去了。


佛羅里達把城市的新危機分成5個維度:
第一,超級城市與世界上其他中小城市的經濟差距日益增大。
這些少數超級城市包括紐約、倫敦、洛杉磯、香港等老牌城市,
以及舊金山灣區、波士頓、西雅圖這些新的高科技中心,
它們擁有世界上最多的高淨值產業、高科技創新行業、創業公司,當然還有高端人才。
舉個例子,全球風險投資機構投給高科技行業的總金額,
將近一半都投給了舊金山灣區、紐約、波士頓等6個城市。
 “贏家通吃的城市主義”的興起,給城市間造成了一種新的不平等。


第二,成功帶來的危機讓這些超級城市面臨同樣的苦惱。
它們面臨著越來越高的房價和巨大的不平等:全球超級富豪們把錢投資到高端住宅;
音樂家、藝術家和創意人才被擠出去;普通上班族看到自己的錢被城市的高房價“吃掉”,
害怕孩子無法負擔進入超級城市所需要的代價;
藍領工人、服務業從業人員和窮人正在被趕出超級城市,
並且被剝奪了經濟機會、良好的服務和便利設施,以及超級城市所提供的向上流動性,
“當老師、護士、醫院工作人員、警務人員、消防員、餐廳服務人員,
負擔不起合理的通勤距離時,城市的功能性就難以為繼。”


第三,城市裡中產階級家庭的比例縮減,富裕和貧窮群體之間存在嚴重的不平等和隔離。
佛羅里達以美國為例,從1970年到2012年,
美國中產階級家庭在整體中占到的比例從65%下降到40%,
富裕和貧窮社區的份額大幅增長,“由於中間被挖空,美國各地的街區分為了大面積、
集中的、不便利的地區,以及更小的、更集中的富裕地區。”


第四,在城市的郊區,貧困、缺乏保障以及犯罪活動都在迅速擴散,
經濟和種族隔離也越來越深。
過去中產階級選擇在郊區生活,但現在郊區的貧困人口(1700萬)比城市(1350萬)還多。
從2000年到2013年,郊區貧困人口的增長速度(66%)也比城市(29%)要快得多。
在城市中流離失所的家庭,需要能負擔得起的住所,於是他們來到了郊區。
郊區裡的貧困家庭,大多曾是城市裡的中產階層,
因為無業或房價高的原因,他們在郊區生活。

最後是發展中國家的城市化危機。
城市樂觀主義者們認為,城市化最終將帶來經濟增長,像美國、歐洲、日本以及中國一樣,
人們的生活水平會不斷提高,中產階級不斷增長。
但是佛羅里達發現,在世界上許多發展最迅速的城市裡,
城市化與生活水平提高之間的關聯已經失效,“人們湧進發展中國家的城市化區域,
生活水平卻沒有得到改善和提高,如今有超過8億人生活在貧民窟
或生活條件不合標準的環境裡。隨著世界城市人口的激增,這部分人口也將繼續增長。”


最後,理查德·佛羅里達給出了他的解決方案。
佛羅里達認為,城市化要想讓所有人受益,必須圍繞7個關鍵支柱來進行。
第一,要改革區域劃分、建築規範,以及稅收政策,確保這些政策在為所有人的利益服務;
第二,投資基礎設施;
第三,在核心地段建造更實惠的住房;
第四,擴大中產階層的數量;
第五,通過投資區域和人群,集中扶貧;
第六,與全球一起努力,在新興國家快速城市化的地區建設更強大、更繁榮的城市;
第七,賦予社區權力,允許社區領導者發展社區經濟、應對新型城市危機的挑戰。

參考來源:Citylab網站(Confronting the New Urban Crisis)
作者:楊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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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城市的新危機分成5個維度:
1. 超級城市與世界上其他中小城市的經濟差距日益增大。
 這些少數超級城市包括紐約、倫敦、洛杉磯、香港等老牌城市,
 以及舊金山灣區、波士頓、西雅圖這些新的高科技中心,
 它們擁有世界上最多的高淨值產業、高科技創新行業、創業公司,當然還有高端人才。
 舉個例子,全球風險投資機構投給高科技行業的總金額,
 將近一半都投給了舊金山灣區、紐約、波士頓等6個城市。
 “贏家通吃的城市主義”的興起,給城市間造成了一種新的不平等。
2. 成功帶來的危機讓這些超級城市面臨同樣的苦惱。
 它們面臨著越來越高的房價和巨大的不平等:全球超級富豪們把錢投資到高端住宅;
 音樂家、藝術家和創意人才被擠出去;普通上班族看到自己的錢被城市的高房價“吃掉”,
 害怕孩子無法負擔進入超級城市所需要的代價;
 藍領工人、服務業從業人員和窮人正在被趕出超級城市,
 並且被剝奪了經濟機會、良好的服務和便利設施,以及超級城市所提供的向上流動性,
 “當老師、護士、醫院工作人員、警務人員、消防員、餐廳服務人員,
 負擔不起合理的通勤距離時,城市的功能性就難以為繼。”
3. 城市裡中產階級家庭的比例縮減,富裕和貧窮群體之間存在嚴重的不平等和隔離
 以美國為例,從1970年到2012年,
 美國中產階級家庭在整體中占到的比例從65%下降到40%,
 富裕和貧窮社區的份額大幅增長,“由於中間被挖空,美國各地的街區分為了大面積、
 集中的、不便利的地區,以及更小的、更集中的富裕地區。”
4. 在城市的郊區,貧困、缺乏保障以及犯罪活動都在迅速擴散,
經濟和種族隔離也越來越深。

 在城市中流離失所的家庭,需要能負擔得起的住所,於是他們來到了郊區。
 郊區裡的貧困家庭,大多曾是城市裡的中產階層,
 因為無業或房價高的原因,他們在郊區生活。
5. 發展中國家的城市化危機
 世界上許多發展最迅速的城市裡,
 城市化與生活水平提高之間的關聯已經失效,“人們湧進發展中國家的城市化區域,
 生活水平卻沒有得到改善和提高,如今有超過8億人生活在貧民窟
 或生活條件不合標準的環境裡。隨著世界城市人口的激增,這部分人口也將繼續增長。”

解決方案:
第一,要改革區域劃分、建築規範,以及稅收政策,確保這些政策在為所有人的利益服務;
第二,投資基礎設施;
第三,在核心地段建造更實惠的住房;
第四,擴大中產階層的數量;
第五,通過投資區域和人群,集中扶貧;
第六,與全球一起努力,在新興國家快速城市化的地區建設更強大、更繁榮的城市;
第七,賦予社區權力,允許社區領導者發展社區經濟、應對新型城市危機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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