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7日 星期六

得到-推薦書-獲大獎的《北京折疊》寫了些啥

文章出處:獲大獎的《北京折疊》寫了些啥


這個月,
中國科幻作家郝景芳的科幻小說《北京折疊》,獲得了第74屆雨果獎的最佳中短篇小說獎。
雨果獎堪稱是世界科幻界的“諾貝爾文學獎”,分量非常重,這是亞洲人第二次獲獎。
前一次獲獎的亞洲作家,是咱中國寫出《三體》的劉慈欣。

《北京折疊》這部小說兩萬多字,很多人可能還沒看過,
如果您不打算專門抽時間看,那我就給您快速轉述一下。


小說描繪的是未來某個不確定的時間。那時候,北京已經是超級大城市,
一共住了8000萬人口,啥概念呢?現在咱北京的常住人口是2000多萬,
那時候人口差不多是現在的4倍。這麼多人怎麼待在一個城裡呢?

小說裡給的解決方案是“把城市分層”——6環以內的北京城區,變成了三層,
像夾心餅乾一樣,三層只有一層能露出地面,
大家得按48小時為一個大週期,輪流到地面上來。

比如說,第一層住了500萬人,都是城市裡的精英階層。
他們從早上6點到第二天早上6點,露出地面24小時。

第二層住了2500萬人,基本是公司白領什麼的中產階級,
他們第二天早上6點到當晚10點,能露出地面16個小時。

第三層人最多,5000萬人,都是城市底層平民,但他們露出地面的時間最短,
只有晚上10點到轉天凌晨6點這8個小時,也就是說,他們幾乎看不見真正的太陽。

那沒露出地面的時候,大家怎麼生活呢?
這就和小說名字“北京折疊”有關了——每層空間被翻轉到地下的時候,
建築物都會像變形金剛一樣自動折疊,
居民都鑽進自家的休眠艙裡,被氣體催眠,睡到下一次露出地面為止。
這樣算起來,每48小時裡,
第一層的人要被催眠24小時,第二層的人被催眠32小時,
第三層的人最慘,要被催眠整整40個小時。


故事就在這樣的城市裡展開,情節其實非常簡單,
講的是生活在第三層一個叫老刀的垃圾工人。
為了賺錢給孩子上學,冒著坐牢的風險,
幫第二層的男學生給他在第一層的暗戀對象送情書。為啥送個情書要坐牢呢?
因為在那個時候,不同空間裡的人有截然不同的身份和地位,
你要是敢隨便跑到另一個空間去,就是犯法。

這三個空間的差距有多大,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
老刀在第三層算混得不錯的,當個垃圾工,每月賺1萬。
但和第二層那位男學生比就差遠了,人家實習期工資就是他的10倍。
第三層更不得了,
高檔酒席的一個菜就抵得上老刀三四個月工資,普通人的月收入是他的40倍。


通過各種奇遇,老刀揭開了這個折疊城市的最大秘密。
原來,那個時候人類社會已經進入了智能機器時代,
機器比人工便宜,生產線一改成機器的,效率蹭蹭往上漲,根本不需要人來幹活。
人沒活幹,造成大面積失業怎麼辦?
兩個辦法:一是把一些低層次手工勞動故意留給人去幹。
比如那個時候技術上早就實現了垃圾自動化處理,
但就是為了讓第三層的人有事幹,城市管理者硬是雇了2000萬垃圾工人,
讓他們手工分揀整個城市的垃圾。即使這樣,還是不行,
最後的解決方案是,乾脆所有人都催眠、睡覺,徹底減少每個人的生活時間,明白了吧。
最終被折疊的不僅僅是城市,還有每個人的生命。

這篇作品在科幻領域裡叫反烏托邦式小說,啥叫反烏托邦呢?
烏托邦是人類思想意識裡最美好的社會,就像世外桃源。
反烏托邦小說就是把黑暗悲劇的一面撕開給你看,警醒你、刺痛你,讓你沉思。

這個小說表面上說了很多階層分化的東西,
但深層次凸顯了對人類進入機器智能時代的擔憂,
當機器真正取代人以後,人類該往何處去呢?

聽完《北京折疊》,不知您有沒有隱隱感覺到一絲焦慮:
它彷彿是我們的生活,但又不是,而且誰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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