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25日 星期一

❤得到-教育-中日韓的教育效率為啥都很差?

文章出處:中日韓的教育效率為啥都很差?


你可能經常聽到有人批判現在的教育制度,
說應試教育磨滅了學生活力,對培養創新型人才有害。
不過,你可別以為只有咱們國家才這樣,
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中村修二就說,整個東亞的教育制度都有這個問題。

比如韓國,它們的應試教育非常誇張,幾乎所有的孩子都要上補習班,
韓國家庭每年給孩子補習的投資甚至超過了三星公司的總盈利
中村修二批評說,東亞國家現在還​​有普魯士教育制度的殘餘,
學生為了提高應試能力,浪費了太多用來發展其它能力的精力


那什麼是普魯士教育制度呢?
其實啊,19世紀之前,世界上的學習制度都差不多,就是一個老師帶幾個學生
不過,後來工業化了,需要大量專業技術人才,今天的教育制度就誕生了:
學生們不再只有一個老師,學習的知識也被分割為不同的科目,
學生早出晚歸,模塊似地學習不同的科目,課後還有大量的作業

這樣的教育制度最先源於普魯士,就叫普魯士教育制度
它在工業化時期起了非常大的作用,與工廠的流水線幾乎無縫對接
但是,時代在變化啊,
今天咱們需求的是那些有大量融會貫通知識的人,最好還得有終身學習的能力
很顯然,普魯士教育制度已經不適合當代的社會。

可問題是,為什麼其他國家都已經走出這種普魯士模式了,
唯獨東亞依然還有這種殘餘呢?
這是因為啊,東亞國家普遍受儒家思想跟科舉制度的影響


首先,東亞國家經常就把大學考試跟科舉制度給混淆了
其實啊,這兩種制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科舉制選拔的是古代的官員,它不要求人有很高的創新性,
只要能將儒家學說背得滾瓜爛熟,就可以成為管理地方百姓的官僚工具。
但大學考試就不一樣了。它選拔的是可塑性強的人才,
你再用科舉制度那一套來指導大學選拔,就不可避免地會扼殺人才。

比如,可汗學院公開課的創始人薩爾曼就指出,
為了通過代數考試,
很多東亞考生的思維模式就變成了某種計算機模式,也就是給他們輸入然後求輸出的模式,
考生深陷於計算海洋中,很難理解代數本身的魅力以及獲得深刻的體驗

其次,東亞國家還有一個不好的傳統,那就是對複習過於重視
複習本身不是壞事,但過度複習就會讓學習效率特別低下
這是因為,
人的學習有一個邊際效應遞減的過程,
只要學生認真聽課,他大概就能考六七十分,
如果他再複習一遍,就可以掌握85分左右的知識。
為了考90分,他或許就得複習兩遍,為了考95分,他就得複習四遍,
為了更加接近滿分,他得不厭其煩地複習七八遍甚至上十遍,
每複習一遍所花的時間和精力是一樣的,
但是帶來分數的提高則越來越少,這就是邊際效應遞減
為了考滿分所付出的時間和精力,足以支持一個學生學習三到五門新的課程,
可想而知,過度複習肯定就犧牲了學生的全面發展
所以你看,儘管東亞學生考試分數很高,但獲得這一高分的效率卻十分低下。


最後,東亞國家普遍有種平均主義心態,
過分強調公平,這種一刀切就壓制了不同類型的人才發展途徑

舉個例子。像英國這樣的歐洲國家
歷史上教育制度非常不公平,有些出身好的孩子,
哪怕不經過考試,也能很早就不慌不忙地淫浸在學術中,取得成就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反過來,東亞國家就追求絕對的公平,想上好大學必須經過嚴格的統一考試,
對所有人都不例外,這就讓所有學生都把精力放在備​​考上,優質人才出現的概率就降低了

道理很簡單,當人陷入稀缺狀態時,稀缺會俘獲人的大腦,影響人的認知和注意力
什麼意思呢?比如說當學生處於激烈的競爭中,為了追求完美,他們會總覺得時間不夠用,這個時候他們的大腦就被這種稀缺感俘獲了,這反而會在長遠目標上影響學生的規劃

在教育界有個“第十名現象”,意思是,
學生時代名次在第十名左右的孩子,長大之後取得成就的可能性更高
這是因為,那些第一第二的孩子長期處於“想贏怕輸”的焦慮之中,
大腦就沒法分出更多精力來提高自己
相反,
第十名左右的孩子在智力上並不比第一第二的孩子差,也沒有力求完美的束縛,
這就使得他們能更加長遠地發展自己,也就有了更強的競爭力

咱們再來看看人家美國是怎麼做的。
它們的教育制度從來不會鼓勵學生在考試上花太多精力。
考試分數只是諸多考慮因素裡的其中一項。
而且,你每年有6次考試機會,一兩次考不好沒關係,以後可以接著考。
這樣的話,學生就可以有更多精力放在其他感興趣的事情上


所以你看,為了更好地順應時代,
我們這些東亞國家,應該儘早把孩子們從流水線一樣的教育方式中解放出來,
不要讓他們把精力都放在復習和考試上。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更有創造力。

就拿中村修二先生來說,他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
但讀的卻是一所三流大學,甚至連物理係都沒有,
恰恰因為這樣,他靠自我學習提高了動手能力和創造力,
最終發明了藍光二極管,獲得了諾貝爾獎。


本文源自:公眾號“社會學了沒”(諾貝爾獎得主:東亞教育浪費了太多生命)
稿:李程遠 澳大利亞麥考瑞大學學者
轉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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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天賦自由》的作者羅賓森先生,對於教育的觀點,也類似於此。
他認為普魯士式的教育,
就是為了搭配工業社會,而產生「流水式產線」教育。
不停地將每個孩子大腦複製成相同,如此,會抑制人類的創新性。

就向那句俗諺一樣:「每個人出生都是原創,活著活著卻活成了盜版」。
應該鼓勵多元化,正如羅賓森先生在TED演講所言:
「現在的出生的孩子,將會在65年後退休,
 請問你怎麼知道他應該學什麼技能,去搭配產業?」
這就如同在網路沒出來之前的五年,

你怎麼知道要學哪門學問,來搭配網路呢?
在iphone未出之前,
你能預期人們「想要Iphone」這麼便利好用的東西,
你又該先去儲備何種知識適應市場呢?
  
現在的商業已經不是找人們的需求,來知道市場在哪呢?
而是「創造需求」來營利,此時,創新更顯其重要。
 
這也是我偏於反對台灣聯考恢復從前一次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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