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16日 星期四

❤得到-讀書-越是沒用的知識,往往就越有用

文章出處:越是沒用的知識,往往就越有用


自古以來,中國一直是個特別重視實用性的國家。
你看,中國古代最引以為豪的科技成就,就是完全以實用性為導向的四大發明。
至於那些沒實際用處的知識,中國人向來是​​看不上的。
舉個例子,明朝的時候,傳教士利瑪竇找到了大學士徐光啟,
想一起翻譯大數學家歐幾里得的名著《幾何原本》。
結果只翻譯了一小半,徐光啟就撂挑子不幹了。為什麼呢?
因為他覺得這本書無非就是東證一個命題,西證一個命題,用處不大。

這種只關心實用性的想法,並不僅僅局限於中國。
比如說,20世紀的德國和意大利都曾出現過類似的思潮。
在1939年,美國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首任院長弗來克納博士,
發表了一篇著名的文章,對此進行了非常有力的反駁。
這篇文章說啊,很多最初看來完全“無用”的知識,
最終卻會創造出人們做夢也想像不到的“用處”。

舉個例子。在19世紀,物理學家們花了很大的精力來研究自然界中的兩種現象,電和磁。
這群人中出了個明星,叫麥克斯韋,是英國劍橋大學的教授。
他提出了一個理論,把電和磁統一在了一起。
不僅如此,他的理論還預言電磁場能以波的形式振盪,
而這種振盪會以光速向外傳播。這就是所謂的電磁波。 
19世紀末的時候,德國物理學家赫茲在實驗室裡找到了電磁波。
有意思的是,在赫茲發現電磁波後,有記者問他電磁波有什麼用。
赫茲回答:“沒用。充其量能用來在公眾面前做做演示實驗,好逗在場的婦女兒童開心。”

但現在我們都知道,電磁波的用處可大了。
要是沒有電磁波,這世上就壓根不會有電話、廣播、電視、手機,
甚至不會有整個20世紀的電氣文明。
試想,如果沒有麥克斯韋提出電磁理論,
沒有赫茲發現電磁波,現在人類最先進的通訊工具,說不定還是信鴿呢。

再舉個例子。
也是在19世紀,德國斯特拉斯堡大學的一個解剖學教授,
在他的課上發現了一個不好好上課的學生。
這個叫歐立希的矮個兒年青人,喜歡一連幾個小時,趴在顯微鏡前看個不停。
不僅如此,他還找來一大堆顏料,在要觀察的東西上染來染去的。
有一天,教授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他到底在幹什麼。
結果歐立希抬起頭,大言不慚地回答:“我在犯傻。”

這個喜歡“犯傻”的學生,後來加入了細菌學研究的行列。
他發明了一種方法,可以用染料對血液細胞進行染色。
現在,全世界的醫院都用歐立希的技術進行血液檢查。
除此以外,他還用自己發明的染色技術,研究如何用化學藥物殺死細菌,
進而開發出了今天大家都熟知的“化療”。
試想,如果歐立希當年就是老老實實地上解剖課,不去做那些用顏料染色的“傻事兒”。
這世上啊,不知得多死多少人呢。

綜觀整個科學史,
絕大多數改變整個人類文明面貌的偉大發現,都是源於這樣一類科學家:
他們不被追求實用性的慾望所驅動,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是他們唯一的渴望。
有鑑於此,弗來克納博士呼籲,
在科學研究中應該廢除“用途”的概念,而專注於人類精神的解放。
滿足自己好奇心的渴望將積累大量“無用”的知識。
等這些知識積累到一定程度,利用這些知識來解決實際問題,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弗來克納博士堅信,
只要一項研究能拓展人類認知的疆界,
促進一代代人靈魂與精神的解放,就根本不需要再討​​論它有用還是沒用。
所以,他致力於把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辦成一個學者的天堂。
在那裡,科學家可以專注於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不需要理會外界的評價和條條框框。
這就是為什麼,只用了短短不到一百年的時間,
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就成為了​​全世界科學家心目中公認的聖地。

所以說啊,很多看似沒用的知識,
其實往往有很多我們看不到的隱性價值,最終對我們產生非常大的影響。
而這也正是大學、學院和研究機構的價值所在。



本文源自:微信公眾號“賽先生”(論無用知識的有用性)
稿:王爽博士 中山大學物理與天文學院特聘研究員
轉載:得到

-----------
主旨:
中國古代最引以為豪的科技成就,就是完全以實用性為導向的四大發明。
至於那些沒實際用處的知識,中國人向來是​​看不上的。
舉個例子,明朝的時候,傳教士利瑪竇找到了大學士徐光啟,
想一起翻譯大數學家歐幾里得的名著《幾何原本》。
結果只翻譯了一小半,徐光啟就撂挑子不幹了。為什麼呢?
因為他覺得這本書無非就是東證一個命題,西證一個命題,用處不大。
 
這種只關心實用性的想法,並不僅僅局限於中國。
比如說,20世紀的德國和意大利都曾出現過類似的思潮。
在1939年,美國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首任院長弗來克納博士,
發表了一篇著名的文章,對此進行了非常有力的反駁。
這篇文章說啊,很多最初看來完全“無用”的知識,
最終卻會創造出人們做夢也想像不到的“用處”。
 
綜觀整個科學史,
絕大多數改變整個人類文明面貌的偉大發現,都是源於這樣一類科學家:
他們不被追求實用性的慾望所驅動,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是他們唯一的渴望。
有鑑於此,弗來克納博士呼籲,
在科學研究中應該廢除“用途”的概念,而專注於人類精神的解放。
滿足自己好奇心的渴望將積累大量“無用”的知識。
弗來克納博士堅信,只要一項研究能拓展人類認知的疆界,
促進一代代人靈魂與精神的解放,就根本不需要再討​​論它有用還是沒用。
科學家可以專注於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不需要理會外界的評價和條條框框。
這就是為什麼,只用了短短不到一百年的時間,
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就成為了​​全世界科學家心目中公認的聖地。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